１
爱情是一种品牌消费，并不是每个人都消费得起的，方宇从财务那里预领工资出来的时候，这样想到。中午的时候，潘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小伙子，不错呀，工作蛮能干的嘛！方宇笑道，潘总，哪里呀，马马虎虎了！潘总说道，我不会
表扬的，对了，小伙子，你还没
女朋友吧！是呀，潘总，你如何知道的？方宇脑门上紧张得沁出了一层汗珠。小伙子，准你两小时的假，回去打扮一下，晚上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不错的，白领丽人，潘总还笑了，小伙子，晚上好好把握呀！听完领导的指示，方宇却囊中正羞涩，不得不到去预领工资。晚上在潘总的带领下，方宇一共见到了两位风姿绰约的女子。我们公司的才子——方宇，潘总热情地向她们介绍方宇。方宇弯着身子礼节
地笑笑。这是芷虹，潘总指着一个指尖夹着香烟的女人介绍道。那女人斜坐在沙发上，慵懒的眼神如箭密密地
在方宇的心上。看着她隐在自己吐出的烟雾后面，方宇闻到了浓浓的尘世味道。这是晴苛，潘总又介绍另一个女人，她剪着短发，一脸地干练，平静地坐在那里，指尖也夹着香烟。
潘总给自己点上一支香烟，顺便也给方宇递了一支。方宇接过香烟，芷虹俯过身子给她点上了火，
了一口，呛得一塌糊涂。他看见芷虹窝在沙发里笑得花枝颤，潘总眯着眼笑得很夸张，晴苛也笑了，可是笑得不动声
。过了烟，两个女人装扮完毕后，他们就下楼，一起到芙蓉路上的金牛角西餐厅用餐。潘总把他的小车从停车场里开过来后，睛苛打开后门，一下就钻了进去。坐前面不合适，两个大男人坐正副驾驶位上，多别扭呀！方宇犹豫了一下，也跟在晴苛的后面钻进了后门。谁知道芷虹也跟了进来，进来后还玩笑地说道，好呀，让你尝试下左拥右抱的滋味。方宇立刻红了脸，偏过头，就看见芷虹那一脸暧昧的爱容。听着音乐，享用着西餐，方宇看着身边的两个美人，第一次尝试到了小资的味道。
２
方宇决定抽烟，与抽烟的女人在一起，不可以不会抽烟。买了一包芙蓉王后，他打个的，轻车
路就到了芷虹她们的家里。你那是在吹烟，并不是在吸烟，晴苛看着方宇抽烟时的别扭样子笑道。
刚吸烟都是那样的，就比如男人追女人，不可能一下就上手的，芷虹手指夹着方宇递过的香烟，为他解围道。
三个人决定晚上去魅力四
泡吧。好久没有蹦的了，去舒展下筋骨也好，芷虹在的士上这样说道，这样天天无所事事，只会让自己闷出病来。你应该也去找份工作的，像我，晴苛这样说道。
找工作做什么，还不是为了生活，找份工作不如找个男人，同样都能解决生活的难题，芷虹这样说话的时候，偏过头过对方宇道，你说是不是，帅哥？
方宇只得点头。
在酒吧里，芷虹不停地
酒，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在舞台上扭动自己的身体。到很
情的时候，她还解开头发，不停地摇头。其实她心里面很苦的，指着舞台上的芷虹，晴苛这样对方宇说道。
突然，方宇看见芷虹跳着跳着就俯下身去，扶在栏杆上痛哭
涕。他就和晴苛冲上去，扶她下来。方宇把醉酒的芷虹拖出了酒吧，让她扶在路灯的柱子上哎吐。晴苛拍着她的背，叹了一口气道，何苦呢？吐过以后的芷虹一把抓住方宇的衣领，然后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头贴在他的
膛上，痛哭涕。方宇正手足无措的时候，芷虹的
凑上来，
近了他的。不要，方宇还没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芷虹就已抱着他的头，狂吻不已。吻着芷虹，方宇睁开眼，看了一下晴苛。为什么她的眼神写
了无所谓，给人冰冷的神情呢？吻过之后，芷虹眯着要酒醉的眼，挑衅地说，说爱我呀，说爱我呀！
我爱你，方宇只得轻轻地吐出了那三个字。
是吗？你敢吗？你敢爱我吗？芷虹突然丢开方宇，跑到晴苛的旁边，挽着她的手说道，晴苛姐，他说他爱我呢，他说他爱我呢，这个男人说他爱我呢，哈哈哈，哈哈哈！
３
芷虹，开门呀，我是方宇呀！举着一束玫瑰的方宇不停地敲打芷虹的门，芷虹，快开门呀。
他都叫了老半天了，还是让他进来吧！晴苛替方宇向芷虹求情道。
你心软了吧，你想给他开你就去开吧，谁开门，谁就接爱他的平民式的爱情！芷虹窝在沙发里，昂着头对晴苛说道。
无聊，晴苛嘟哝了一句，起身就去给方宇开门，不要和我玩这种游戏！
方宇一进门，就冲到芷虹的面前，把那束红玫瑰
到了她的手里。芷虹接过玫瑰，看也没看，就递给了晴苛，给你，把它
到花瓶里！晴苛接过玫瑰，就把它
到了电视柜上的水晶花瓶里。可是你接受的他的玫瑰哟，晴苛姐，望着那束玫瑰，芷虹这样说给方宇听。
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三个人可能就会有不同的心思，于是，他们就只得静坐着抽烟。
不一会儿，潘总竟然来了，一进门就看见了那束水晶瓶里的红玫瑰。他笑着对方宇说，小伙子，不错嘛，事情好像有了进展哟！
方宇就讪讪地笑着，那是，那是！
两个女人进到内屋去梳妆打扮，两个男人——上司和下属就只得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晴苛还不错吧，潘总凑到方宇的面前，神神秘秘地问道。
哦，方宇惊讶之后很快就镇定，眼神逃到一边，回答道，是，那是，还不错的。方宇觉得自己是一个进屋拿错了东西的贼，但是也只得哑巴吃了黄连地打迷糊眼。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宇到现在才明白，晴苛自从认识自己以来一直都是尴尬的身份在场，所以不得不只是冷淡的无所谓的眼神。像她如此的白领事业女
，冷漠背后一定是最大的热情。以方宇恋上了抽烟的感觉，
进去再吐出来，这种进入到肺里的感觉毕竟最真实。4
方宇
上了烟的时候，决定冷谈和芷虹她们的联系，因为自己选择的失误，他受不了芷虹那逢场作戏的态度和晴苛那冰冷的无所谓的眼神。这两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一个妖
，一个清高，像两把利剑深深进了方宇的心里。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他就不得不成了东走西顾的一只茕茕白兔，始终确定不了自己的选择。正当方宇决定自己以淡定姿态出现的时候，他接到了芷虹的电话，约她出来到咖啡厅小叙片刻。
第一次与芷虹独处，方宇的心里多少有点紧张。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香烟，顺便给芷虹点上了一支。
我和晴苛，你难以选择是不？芷虹开门见山了。
哦，这个，唔…方宇实在不知如何作答。
我知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思，我只是想问你，先撇开晴苛不说，你对我，是真的动心了吗？
是的，望着芷虹热切的双眼，方宇坚定地回答。
那好，很好，那你对晴苛姐也是真的动心吗？
方宇嘴角动了半天，却没有回答出一个字眼，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早就被眼前这个妖
灵动的小狐而
惑了。茕茕白兔，东走西顾，可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芷虹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对晴苛姐好吧，我不配你的爱的！
没来得及问什么，芷虹就隔着桌子凑过来在方宇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去。
５
再一次到芷虹的家里，敲开了门，只有晴苛一人，芷虹不在。方宇觉得自己不方便在晴苛面前多问什么，只得笑道，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呀？
是的，晴苛倒来茶水，也坐下了，不再说什么。半晌，她才从桌上拿起一包烟，说，抽烟吧。烟雾缭绕中的男人女人各有各的心思，时间第一次对方宇来说是过得如此缓慢。
芷虹心里面很苦的，这些年她过得不容易，晴苛提起了芷虹的往事，我和她是高中同学，她家境不好，高考考中了大学却没有钱去上学，于是她早早就出来打拼，洗盘子，推销，陪酒什么的都做过，可谓尝够了世间辛酸。
后来，她遇着了一个男人，给她吃，给她穿，还给她房住，让她把大把的钱寄回家里供弟弟妹妹上学，晴苛说到这里只得叹了一口气，芷虹一无所有，只得回报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感情。
哦，方宇长长在吐了一口烟。
这些年她一直很苦，于是我工作后就搬来和她同住，只为好好安慰她。芷虹接受生命的这种安排的时候，你却出现了，一尘不染洁白生命的你一下就让她方寸大
…现在她在哪？
她收拾了她所有的东西，悄悄地离开了，只字未留。我想，她是决定逃离了吧！
从芷虹家里出来的时候，方宇心里叹息不已。
没有了芷虹，方宇觉得自己不该在晴苛的生命里再出现，于是就返回到自己先前那种上班就上班，下班就睡觉的平静生活。
有一天，方宇在大公司大扫除的时候，从潘总的办公室里扫出了一张芷虹的照片。那个时候的她穿着虽然简朴，但脸上分明有阳光的感觉。
偷偷地把芷虹的照片带回家，放在桌上，方宇掏出了香烟，点上了一支，
完了，所有的香烟灰飞烟灭只剩一地烟头的时候，方宇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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