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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总是多费心神
 又让他们比赛背唐诗宋词,两个俨然都是小才子模样,又生的女孩一般精致苏俏,还摇头晃脑的,十分逗人。

 马氏原本是这府里最美丽的女子,也是生得明眸皓齿,顾盼生姿,自许比西子昭君,也是不遑多让,只是这忠贞夫人,美得不似凡人,叫人好生嫉妒吃醋,与她一道,无亦于陪称,坐了一下午,已是勉强,便把梓谦留下告辞。姽嫿客套几句。

 也不强留,叫人传来晚膳,整治精美甜点,与两个孩子分享,梓逸梓谦分坐左右,都是嘴似甜,二的唤她,姽嫿搂了这个疼,那个又不依,橛着小嘴撒娇,只好又去喂菜来哄…

 梓谦觉着二发香貌美,音似银铃,对他们又是极为亲切,便仗着比梓逸还小两月,大着胆子蹭到她锦凳上一同去挤,小小软软的身子依在她怀里说话。

 梓逸又不高兴,把个头低着,筷子一杵一杵的戳着饭菜,姽嫿一见笑道:“你两个小冤家,真真难得紧。”拿个白玉葱似的指尖,点点这个头,戳戳那个脑,道:“既如此,用了膳,我们去上躺着说话可好?”

 两个孩子都是欢喜,眼珠子黑葡萄似的溜来转去,很是机灵,姽嫿吩咐金珠儿去拿梅子干和蔷薇,又在上摆了数个软垫背靠,拉着梓谦梓逸在榻上歪着说话。梓逸斗气似的,起上身“咻”的在姽嫿脸上亲一下,速度飞一般快。

 之后扎在她怀里撒娇,道:“二用什么花制的香囊,真是香气独特,可给梓逸也做一个吗?”

 不等姽嫿回他,梓谦也腻上来,左右脸各一个香吻,亲的响响的,眼睛示威似的看着梓逸,道:“二要赠香囊,可不能短了梓谦的,梓谦最喜欢了。”

 姽嫿让两个小鬼头扯着袖子闹着,觉得很是热闹有趣,咯咯的笑个不停,这时才道:“要香囊嘛,等逸儿谦儿长大了,自有标志苏俏的少女大把的送来,哪里还会稀罕给的。”

 梓谦听罢好奇,眨着好奇的眼睛问:“还能有比更标志的女子吗?”姽嫿点点头道:“谦儿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样的女子,自然是有的。”梓逸在她怀里抬头,手揽着她的纤,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将来梓逸若要成亲,需得寻一个同这般绝美貌的浑家才行。”

 梓谦也不示弱,扯着小嗓子“我也要娶,我也要娶…”***等到了那晚间,邵挥退了仆妇,拉着梓谦的手问:“父亲待的事情,你可细仔办好了?二说了些什么没有?”梓谦恭恭敬敬的回答,声音脆脆的,道:“是,谦儿按照父亲教的说辞同讲了。

 说罔圆寺虽好,却不可常去晋香,说是怕冲撞了菩萨神明,实为不美,需每月二次前去为好,父亲这…”看着父亲的脸色沈得似天边的乌云,他小小的身子往后撤了一步,眨巴眨巴大眼睛,抿着小红嘴,有点害怕。

 不可常去…也就是说明不能与婶子相会温存了,逸真一副急切心肝就像泡在苦水里似的,说不出的苦涩和空落。

 又想:怨不得这几他二哥暮允,老神在在的在他眼前晃悠,就跟算准了婶子心思一般,只等着他上门求来。这可要如何是好?他想得脑仁子直疼。

 如果不托暮允,婶子说了,每月二次为好,可是他邵逸真胃口颇是大,只恨不得每二次才好。可要是找了二哥相帮,那无异于在他心爱的碗里分走一杯甜羹,还是疼得舍不得。

 如何是好啊?这可如何是好?正烦闷着,一瞥见梓谦那里还杵着,等他发落,摸着他的头问:“二可疼爱谦儿否?”梓谦一笑,小脸上尽挂上得意之,点头称是,把姽嫿赏了什么吃食、玩意都一一细表,最后道:“只一样,不肯给。”

 “哪一样?”“我和梓逸表哥,都觉得身上味道清幽,十分怡人,想和她讨一只香囊来佩,却不肯给。”

 邵瑾听罢,脸上一乐,心道:两个小鬼,才多大年纪,就知道和美人讨那定情之物去佩──就是真要她香囊来佩,也该是我邵三郎,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儿狼小崽。他只当童子戏言,一笑罢了。

 就这样魂不守舍的又挨过一天,次,他觉得物十分酸,心里总记挂着小婶子的香躯玉体,绝姿容,却求而不得,这可磨得他心烦也烦,去外宅找了叶火,任是那梨园名伶掏尽浑身的解数,出了一身又一身的香汗,把虚了身子,他还是不出来。

 总是嫌女人前庭不够紧窄,少有那销魂之感,最后只好将物事捅入后庭作乐,入得娘鲜血淋淋,哀哀的求饶,方才出了火。

 回了邵宅,就速速往二哥房里去找,暮允此时手抚在琴弦上,宽袍广袖往来拨动,意态好不潇洒,那琴声时而如高山水,穿云清越,时而曲调婉转,温存细腻,正是一首《凤求凰》,他见着邵瑾打了帘进来,示意他坐着说话,把手一停,琴声嘎然而止。

 邵瑾也不和他罗嗦,开门见山道:“小婶子不肯常去寺内与瑾偷会,此事实在急人,特来与二哥商议。”这邵珏也是焚五内,每眼巴巴的就等他前来服软,如此自然最好,就道:“仙人自有妙计,事成后,三弟可不能短了哥哥的好处。”

 “这是当然,你我兄弟,有福同享。”邵瑾想着早晚这杯羹也是要被他惦记了去,不如说好,共享美人恩泽,做两个活神仙,好过勾心斗角,一个也不落好。

 邵珏借着去找赵景予弈棋,私下与四妹妹紫嫣说明原由,预备在赵府寻一处避静厢房偷作乐,紫嫣由着上次和表叔的情被二哥揭了底,对他莫敢不从,一步步妥妥当当的安排起来。

 先禀明了太府赵大人,又给姽嫿规规矩矩的递了贴子,就说赵府里四季海棠开得正是美妙鲜研,邀忠贞夫人品香共赏,小住一晚。

 忠贞夫人乃皇命钦奉的正一品诰命,哪个也不敢慢怠,拟订了赏花的佳,赵府的一干女眷,上至夫人下至各府氏,都是收拾的头脸齐整,衣饰一新,准备接。紫嫣也觉着扬眉吐气。

 这样的场合,管你是多得了宠的美人,也没有一席之地,只有她这位正正当当的赵家谪孙夫人,才能厅堂见礼,寒暄问候。

 姽嫿暂除了孝服,改着一品官服(燕见宾客命妇需着官服),发挽云髻,两鬓簪九树金玉花钿,着翟衣青质,绣九雉祥鸟(一品女眷官服,样式为大袖连裳、素衣中单),收拾齐整再看,饶那金珠儿、巧月等是见惯了的。

 也不由得倒一口凉气,赞一声绝,一众人等,收拾停当,准备了车驾,由八名侍卫护着,往那赵府去了,说来也是巧,那赵景予几前从外宅回府,得了忠贞夫人要来赵府赏花的消息,亦是喜不自胜,心想:此等美事,求也是求不来的,哪能错过。

 这位赵铁打从上一回在邵府见了姽嫿一面,至今已两月有余,那仙姝出世一般的绝女子,于他是魂牵梦系,久久不忘,直把那些个帏中与他鸾凤颠倒的女子都想成是她,合时嫿儿嫿儿的唤来。

 不多时,姽嫿的车驾已是到了,见那太府府的排场比着将军府也不遑多让,若大个邸宅亦是占地千余坪,内植各种珍奇果树,正殿巍峨,游廊曲折,园内更是亭台假山,花竹森,处处透着匠心,件件不缺精致。

 等进了内院,护卫就不方便跟着,只在外院歇着,姽嫿则另乘小轿,由更高等的仆妇小厮伺候着往里面抬。

 等落了轿,姽嫿皓腕一伸,搭着丫头的手袅袅婷婷的缓步下来…一干赵府女眷连同那赵铁早就出厅堂,眼巴巴的往那轿中看去。

 此时只见她玉容花貌,肌肤光滟,真是羞灼灼之浮华,笑翩翩之失措,待几步近前,再看分明,更是眉画山,眼横秋水,于顾盼间,妩媚天成,转生波。

 众人自免不了一番夸赞,都是羡慕的紧。赵夫人柳氏拉着姽嫿一只纤葱玉手亲到厅内,吩咐人端来火盆暖炉,给夫人去寒,又命人下去安置午膳美食,席间自然是酒若波,肴如山叠,好不隆重,不一一细表。

 姽嫿本是不胜酒力,众人归劝得紧,小酌几杯,已是七八分醉意,紫嫣道:“二婶不如至房内卧榻小歇,待盹儿醒了,再赏海棠也不为迟。”

 如此提议,自然是一呼百应。紫嫣早在僻静处,叫人打扫了两间厢房,内设香焚宝鼎,描金大,桌椅锦杌,且不一一细表,只说详细周全,面面俱到。

 姽嫿歪在榻上,盖着锦被,只觉得的昏沉沉头重似铁,不多时已是睡不醒,金珠儿与她捶腿,过一时巧月来寻,说是有好东西带她看去,金珠儿见姽嫿睡了,也无甚事,便带上房门,两人悄悄溜到园子里逛去。

 四姑娘也是累了大半天,事情是她找来的,总是多费心神,她和二位哥哥约好了晚间三更来会佳人,不成想姽嫿如此吃不得酒,没赏花就歇了。  M.Eh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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