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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次醒来时,我试着拨动秒针,依旧没有意义。

 现在可能是任何期的任何一分钟,离现实的我,时间已经不再重要,于是我也变得不知道何谓时间。

 时间和人类的关系是建立在对时间的自觉上吗?我发觉自己注意范围及思路的变异。

 自从注意到时间在这间公厕序,我也察觉到自己不再饥饿,或许时间仍在作用着,但是感官却无从查证。

 我不清楚这些听起来怪有道理的命题,但是我清楚知道,在一片无时间荒地,说打发时间很诡异,但如何让自己不无聊却是很实际的。

 我再次仔细观察这间不寻常的公厕,马桶会堵很正常,但是会水就很不正常了。(虽然打不开也砸不坏的门板一样不正常。)

 我检查那些出来的东西,相信它们就是原本堵住马桶的元凶:除了大量粪便以外,一件只剩左半边的女子罩,还有一团卫生棉。

 这些东西出现在厕所或许很正常,但卫生棉会出现在男厕所…反常的事情接踵而来,当人不自觉的时候,绝对无从发现自己日常使用的空间,居然有这么丰富的秘密。

 但思考这些东西的来源令我头痛。人被困在一间公厕里能做的事很少,于是,我开始偷窥。

 我开始认识公寓的住户,说认识其实很诡异;我是个孤僻的房客,从来不管别人闲事,偷窥是一种认识人的方式,但认识不是应该是社的吗?

 有个很有名的作家写过一个偷窥与本的故事,那不是我想说的,但和那个故事相同的是,在认识的过程中,我的确发现了一些秘密。

 保管秘密和认识是同一件事吗?就好比那个女人吧。男厕所为什么会有女人?这听起来很诡异,但是实在不比一个人困在厕所,而他的房东变成了怪物更离奇。

 一个好端端的人都会突然变成张牙舞爪的怪物,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又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常识告诉我们女人出现在男厕是不寻常的,但是常识一点也不可靠。

 常识不会把我关在厕所里也不会把房东变成怪物。所以,回到那个女人。

 我注意到她每次来的时候都会戴同一顶假发,画很浓的妆但从来不涂口红,她会在走进厕所之前打一次手机。

 我不晓得每次是否都是同一个号码,但我猜假发是一种讯号。她的脸型很熟悉,但我却想不起她是谁。

 或许这就是她画浓妆的原因。很巧合地,她每次都会选中我隔壁的厕所,而她走进去之后不久,总会有另一个男人跟着进去。

 今天是一双体面的方头皮鞋。或许是因为难耐,男人洗手洗得很匆忙,水龙头也没有关好就进了厕所。

 只隔着一面塑料板,办事的声音当然听得很清楚。没有语言,没有确认,没有情话,只有一个的呼吸。

 女人似乎有些娇在挣扎,一个洗手很匆忙的男人不会有太多耐,他一定已经把手伸到下面去了。

 我兴奋地把手伸进裆,想象男人的手如何滑进那件丝质的内。女人轻轻的、压抑的呼唤,我看见男人的影子,那只手应该是在女人的上,不知道女人的感觉是什么。

 我听见她的呼唤是感的,一间封闭的公厕,听得见一对男女克制情的呼吸,不晓得滴水的声音是来自没关紧的水龙头,还是女子的道。

 我逐渐闻到咸的空气,脚趾的,道的气味。衣服一件又一件瓦解在地,只剩下高跟鞋了。男子依然是盛装的,西装。

 我听见钮扣哔哔剥剥崩开,男人不克自制的声音。空气盛夏了几度摄氏,我听见女子咂咂地品尝某样东西。我的手就动得更快了。

 我不确定男人的感觉是否与我相同。我吊起了白眼,男人呓语着某个声音,不晓得是不是她的名呢?一个女子在隔壁厕所替不知名男人口,而同时有两个男人在意她。

 我想象她的手指,她脸颊的形状,兜在颈边的一窝青丝,以及她口腔的热感觉。热感觉本无从形容,男人在此是无语言的。她的舌此际的绵,如何层次包覆。

 栗子花的香气突然散漫,男人吐出很长很浊的一口气息。尚未的我深深呼吸,觉得自己好像硬得很厉害,薄薄的水茎顶裂泌出。

 女人的呼吸浅浅,男人炽烈的鼻息包围她,手的动作是很轻很轻的吧,我听见女人被声音抚摸,被抚摸的声音。

 声音很细,很细很空静的水声,空间不静但是我听得见她的落地。

 和她仅仅隔着一墙的距离,正是难以拥抱圆。再看她的高跟鞋已经滴一块,红色衬着她滴下来的水晶晶发亮。

 她的声音突然吊高,我背脊一冷,兴奋高张,男人贯穿了她。他们烈碰撞,女人在仅有三个人的空旷厕所中放声呻,泛滥得泛桃红。

 她的必然是凶猛地张开,进男人的意识。的声音响起来,她毫无顾忌地叫,我突然有种感觉他们做是不接吻的。

 体温与体温的烧蚀,几乎快来到穿破的关口。我想象她的道会否比她的口腔更逢,从墙中看见影子拍打影子得暴烈,我知道男人快要二度高

 她的叫声开始疲劳,喊着要死了,要死了,却一直没有真的死去。听见她的声音,茎是一跳一跳的。

 她的声音从开始的高亢,到现在越来越柔韧,几乎鼻音。声音的妩媚是说不尽,体可以怎样绵,就更费心去想象。

 男人运动双股的声音如同拍岸,女子的双必然是被在墙上。我将背靠在墙上,感受女体的律动,最靠近时候只有一墙一寸的距离,更不多言0。1公分的摩擦,会焚烧出几何销魂。

 一个很浓很浓的呼吸吐出,两具身体如水归静。我一千里,源源的男人注进女人体内,热呼呼而且黏腻如血。

 后来…他们又来了两次,可是我已经无力去说那些千回百转的事情,与万千放的姿势。

 那双方头皮鞋走出了公厕,而女人在那里休憩自己的疲累。后来我看见她走出那间厕所补妆,果然是有些惊泣的风景。

 浓的妆被吃去了好几块,她的脸还残余烈做所遗的桃红,所以不必补太多粉。而我看见她的领口,竟有几个被扯去的钮扣,便幻想她刚刚经历风暴的头。

 她遮拦不紧的锁骨赫然有几只吻痕,从刚刚的声音听来她必然是痛中作兴被咬出来的。

 中好似养着一座海洋,她红色的高跟鞋,慢慢走开了。临走之前,她以一个有些疼痛的表情,在地上掉了一泽血红,但当时我不懂。

 这就是她的秘密,一个穿红舞鞋,戴固定一顶假发,画很浓的妆,在男厕所接客的女人。这是我发现的第一个秘密;她是我偷窥认识的,第一个房客。无线电,井上大辅,相逢。  m.eH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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