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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离歌
 这已经进了腊月,早上的风会特别凉,我和锦弦背着包袱,站在院子的雪地里等了很久,敬少爷也没有开门。我想他还在怪我吧,怪我不肯为了他隐忍或者,已经觉得我对他,只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谁也不怪,即便是前世的恋人,这一世身份的差距注定我们要经历这样的事情。我叹了口气,白色的哈气让主屋的那扇门看上去有些虚幻。

 我轻轻张口:

 “我和你这故事只剩皮囊

 恋人早换了模样

 但我紧抓不放痛也要逞强

 剩下记忆的猖狂

 不要遗忘,不要真相

 因为我要是你的肩膀

 留住你一面,画在我心间

 谁也拿不走,初见的画面

 哪怕是岁月,篡改我红颜

 你还是昔日,多情的少年

 留得你一晚,骨骼都相

 人世的流言,谁爱谁评断

 生死有何难,谁都别来管

 若是没有你,我苟延残

 最后一个音消失在院子里的时候,我转过了身,拉着锦弦走出了别院,每一步走得都格外认真笃定。我和她都知道,我们再也不能回到这个带给我们片刻安逸的地方了。

 出了府,锦弦问我:“我们去哪儿?年下找到住的地方真的是不太容易,不过试一试还是有可能的,总是住在客栈倒不是很合适,太浪费了。”

 去哪儿的问题时时刻刻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悬在我的头顶,我又想起那天章丞相说的,一个能把我和他放到永远不可能再和好的对立面的地方…

 我灵机一动道:“不用!我有不花钱还包吃住的地方!”

 我一边说一边拉着一头雾水的锦弦城闲逛,找了个小小的内城车马行,拍拍柜台的桌面吵醒了睡眼惺忪的伙计,扔给了他几个铜板:“伙计,给我们送去王都最大最有名的秦楼楚馆,要风雅的,姑娘的质量都很高的。”

 伙计和锦弦都惊得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来话,半天,锦弦才憋出来一句:“什、什么?你要去青楼?”

 我对锦弦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从前都是你保护我、照顾我,现在我来保护你好不好?我呀,也不会什么别的活计,唱个曲儿跳个舞什么最是拿手,以后我来养活你。”

 锦弦拼命摇头,扯着我的袖子使劲儿拽:“你可别闹了!我不要你赚这样的钱来养我!”

 我横了她一眼:“不然你要我一辈子做个伺候别人的下人?”

 锦弦不做声了,乖乖地跟着我,上了马车。伙计把马车停在了潋滟坊,对着马车里面的我们两个朗声道:“姑娘,最好的馆子到了。”

 我和锦弦下了车,我给了小二两个铜板当小费打发他走了,才仔细打量这个潋滟坊,这烟花之地倒是繁美别致,门口处两边各挂着好多木头制的名牌,左边是红色的牌子,右边是黛青的牌子。馆子通常营业到很晚,早上并没有开门营业,估计里面的姑娘这个时候也没有起来,只有两三个小伙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收拾着大堂和舞台的卫生。

 锦弦有些不安地挽着我的胳膊紧贴着我,我倒是很镇定,推开门进去微微颌首行礼,问正在打扫的小伙计:“请问你们这里掌柜的在么?我有事情想要跟她谈。”

 小伙计眼睛,说:“姑娘可否等一等?我们花姑还没有醒,等醒了我帮姑娘通报可好?”

 我点了点头,随着伙计坐到了一张已经收拾好了的桌子旁边,另外一个伙计端来一个炭盆放在我们的旁边,本来一进门就有一股不浓不淡的脂粉香气,这样炭盆暖暖的,倒是香香的熏得人渐渐发困了起来,怪不得所有的恩客来了都蒙蒙如梦如醉,果然这女人香最是眷。

 我坐在桌子旁边晕晕睡,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头顶二楼传来一串脚步声,我才迷糊糊惊醒,眼睛,顺着脚步声的方向看过去,从楼梯上下来一个约莫三十几岁的妇人,鹅蛋脸显得年轻许多,长眉入鬓,杏眼里面透出几分精明几分算计,头上绾了一个复杂的发髻,斜斜地簪了两支金步摇,步摇垂下的金丝苏随着脚步的移动摇摇曳曳,再配上浅粉衬里的紫曲裾束得肢胜柳,倒是个有些风姿的少妇。

 我起身朝着她行了个礼,一旁小二走过去着这位少妇,通报道:“花姑,这儿有一位姑娘找你。”

 这位花姑站定在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和锦弦一眼,一瞬间目光如钉,但是一下字又回归那种淡淡的平静,朝我颌首,说道:“这位姑娘来我们这潋滟坊来有何事?”

 我又行了一礼,道:“给花姑问好了,我这次来,是想要在贵坊谋个歌舞姬的活计。”

 “哦?”花姑一挑眉“姑娘是要自卖自身?是只有你,还是连同旁边这位小姑娘?”

 我下意识用自己的身子稍微挡住了锦弦一些,说:“只有我,这位是我的妹妹,孩子年纪小不懂事,花姑别见怪。我也并不是要卖身,我是想在贵坊挂职并不是卖身。”

 花姑轻笑了一下,坐在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慢声细语道:“姑娘,你可知道,在这里姑娘一卖身就是一辈子,换得与我五五分成,你空口白牙的,就来说要挂牌,未免有些…”

 我也不卑不亢:“花姑不必担心,我若是没有个绝技,又怎么能来王都最好的歌舞坊呢?”

 花姑来了些兴致,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模样生得是真心不错,只怕是我们这里头牌的姑娘都比不过你,但是姑娘你要知道,你若是想要留在我潋滟坊,只有相貌可是只能做红牌的姑娘。”

 我想起来门口殷红的牌子和黛青的牌子,,有些不解地问:“什么是红牌的姑娘?”

 花姑以袖掩面笑了起来,柔柔地说了一句:“姑娘有所不知,且听我慢慢给你说这儿的规矩,等姑娘听得明白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M.Eh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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