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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景元帝要荣嫔殉葬
 景元帝看到难以压制悲愤之气的周莫清一副要冲出去找南宫雪拼命的架势,伸手拦住她说道:“荣嫔稍安勿躁。”

 “皇上,杀害沣儿的凶手就躺在里面,臣妾怎么可能安的下来?!”

 周莫清挣扎着还要往寑殿的方向走,杓兰赶紧挡在了她的前头大声说道:“荣母妃你不能去!”

 “怎么,兰儿你也要拦着我吗?”

 看着周莫清伤心的样子,杓兰赶紧摇头“不,兰儿做梦都想为二皇兄报仇,怎么会拦着荣母妃。”

 周莫清扯动嘴角向杓兰出一个苦笑“你不会拦着我,那你能告诉我,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什么意思吗?”

 “兰儿既然答应了二皇兄要好好的替他照顾荣母妃,就一定不会食言。”

 一提到杓沣,周莫清的脸上就全都是哀伤的神色,身上要找南宫雪拼命的架势也稍稍弱了下来,杓兰见状赶忙说道:“荣母妃,现在你也知道父皇他…他中了毒,若是此时再将南宫雪的事情闹将起来,怕是我大彧朝堂不稳,变故频生。”

 周莫清蓦然回头看向景元帝,半天后才喃喃说道:“我就知道,上天是不会眷顾好人的。”

 景元帝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对周莫清说道:“荣嫔,朕马上就要到黄泉路上报道去了,一个人还真觉得有些孤单,你可愿陪朕走这一程。”

 杓兰一听景元帝的话大吃一惊,忍不住将周莫清护到身后。

 “兰儿你不必如此紧张,朕又没说非要荣嫔生殉朕,这不是正和她打商量吗?”

 为了护住周莫清,杓兰的两只胳膊都伸展开了“父皇,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

 景元帝对着杓兰挑了挑眉梢,说道:“兰儿你怎么能这么说父皇?现在你二皇兄死了,荣嫔活着也是干受煎熬,反倒不如让她一同陪朕去了,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作伴儿的,且到了那酆都还能见到你的母后和二皇兄,多好。”

 杓兰的神色一凛,对着景元帝就要发作,却被身后的周莫清给拦住了“兰儿不要这样,你父皇也是一番好意。”

 杓兰忍不住回头对着周莫清失声大喊了一句荣母妃。

 由于杓兰处在严重受惊的状态里,所以这一声喊出来后声音特别大,正在外面粘知了的秦艽听到后,手一抖,一只马上就要被粘到的知了逃出了生天,扑闪着翅膀一路高歌的飞到别棵树上去了,秦艽则是丢下手中的竹竿就往大殿里跑,一进殿就着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正在对着周莫清感到不可思议的杓兰,没料到秦艽会突然跑过来,忍不住呛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秦艽看到杓兰和周莫清都好好的站在那里,将一颗心放回到了肚子里,对杓兰说道:“你刚才叫的那么大声,我还以为…”

 “关你什么事!”

 秦艽不知道杓兰为何有这么大的怒气,伸手挠挠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不关我的事就不关吧。”

 杓兰白了秦艽一眼道:“我和父皇还有荣母妃在一起,能有什么事!”

 秦艽不好再接话,只好笑着看杓兰。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你的知了抓完了?!”

 秦艽呵呵了两声“嗯,我这就去接着抓。”

 看着秦艽转身要走,景元帝开口拦住了他“行了,那知了那么多,怎么可能抓的完,不用再去了。”

 举着竹竿忙活了半天,秦艽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开始发酸了,现在一听景元帝松口,如蒙大赦的送了口气,语气轻快的说道:“多谢父皇。”

 景元帝的眉梢一抖,揶揄秦艽道:“看来这知了没白抓,这么快就改口回来再喊父皇了。”

 秦艽忍不住脸上一红,低声说道:“父皇,你就不要再笑话儿臣了。”

 “笑话你?兰儿这丫头还不得揪光朕的胡子,朕可怎么敢哟!”

 杓兰在一旁听着景元帝可秦艽把话题越扯越远,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并略带严肃的喊了一声父皇。

 被秦艽这么一打岔,刚才那紧张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周莫清从杓兰身后走了出来,对景元帝说道:“皇上,你真的要臣妾给你殉葬吗?”

 景元帝认真点头道:“君无戏言。”

 周莫清听景元帝这样说,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见她整了整身上略微褶皱的服饰,对着景元帝跪了下来,认认真真的拜谢道:“谢主隆恩。”

 杓兰赶忙蹲在了周莫清的身边,摇晃着她的胳膊说道:“荣母妃,你疯了么?”

 周莫清低着头说道人总归是要死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杓兰只觉得有力无处使,便将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到了景元帝的身上,怒声说道:“父皇,你要是真的让荣母妃殉葬,兰儿也不要活了!”

 “你敢!”

 杓兰鼓着嘴巴瞪景元帝,丝毫没有怯场害怕的样子“父皇若是不信,大可试试看!”

 秦艽见状赶忙挤到他们两人中间,打着哈哈说道:“兰儿不要这样,你要是死了,那我可该怎么办?”

 “你闪一边去!怎么哪里都有你!”

 秦艽继续厚着脸皮哈哈哈“也不是哪里都有我的,只有兰儿也在的地方才有我。”

 “你…”秦艽看着杓兰指到自己眼前的手指头,一把握在手里,然后拉着杓兰就向外走“父皇在和荣嫔娘娘说正事,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打扰了,走,我带你捉知了去,可好玩了。”

 秦艽连哄带拽的,好不容易才将杓兰带到了大殿之外。

 杓兰怎么都挣不开秦艽的大手,最后索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秦艽发出一声闷哼,不过手腕上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杓兰咬着。

 “兰儿放心,父皇怎么可能让荣嫔娘娘殉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文章。”

 杓兰咬了一会儿不见秦艽有什么动静,觉得没意思了起来,于是就松开了嘴,在秦艽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十分整齐的牙印子。

 秦艽对着杓兰笑道:“娘子你咬完了,若是没有过瘾的话夫君这还有一只手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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