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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苏天民暗道一声:“不好,出手伤人者,准是河锦凤那妮子无疑!”

 苏天民念转之下,正待循声赶去察看之时,肇事处人群一分,果见河锦凤寒着面孔大步走出来。

 河锦凤身上,此刻除外衣襟裂开一小幅,以及一张脸色甚为难看外,则别无其它动手痕迹。

 苏天民看清后,心中不深感奇怪:这妮子刚刚离开不久,连争吵之声均未听得,何事遽尔伤人?

 即于此际,主人钱晓华恰好适时出现。钱晓华立台阶上,双目四下一扫,沉声问道:

 “谁人在此吵闹?”

 家人钱福,疾上一步,俯身低禀道:“是…贺公子…与人争执…对方…恐怕…无救了!”

 钱晓华注目接着道:“对方何人?”

 钱福低答道:“好像是过天星侯成。”

 钱晓华脸色一缓,冷笑道:“咎由自取,死了也是活该!”

 钱福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请示官人”

 钱晓华手一挥道:“叫方师爷拿着钱某人名刺,马上去县衙拜见欧父母,就说区区一条人命,全由钱某人担当,过了这两天,慢慢再谈!”

 钱福恭应一声是,转身退去。

 钱晓华转向众文士悦颜道:“没有什么,大家尽兴继续玩下去就是了!”

 这位二号小天魔,其笼络手段,果然有一套。

 他为河锦凤独力承担下这等杀人重罪,却始终未朝河锦凤多望一眼。

 苏、河两人若非已知此魔身份,今夜不为此魔这股感人豪情所折倒才怪。

 小天魔语毕转身返府,另有府中家人去将过天星尸身收拾了,一切重新恢复正常。

 这边,苏天民向河锦凤悄声问道:“你跟那厮怎么冲突起来的?”

 河锦凤板着脸孔,只是不开口。

 苏天民心中偶动,乃即停止再问。他目光再度接触到小妮子衣襟上道裂,忽然领过来,事情可能是这样的:侯成那厮,自昨竟技受挫后,也许一直就在筹思报复之策;适才,他潜缀小妮子身后,大于无意中突然识破小妮子裙衩身份,于是乃改变主意,想对小妮子当面羞辱一番,以中忿火,那厮没料到,此举正犯着小妮子最大忌讳,结果竟因此送一命!

 苏天民揣忖至此,思路忽为一阵急蹄声所打断。

 抬头一看,只见一匹快马,正由北门方面驰来,横冲直闯,如人无人之境;两街闲人,有趋避不及者,给一连控翻好几个!

 苏天民为之双眉紧皱,心想:这汉子好生野蛮,闹市非官塘大道可比,无论有何急事在身,马也不能这般跑法啊!

 他这时如非为处境所限,准会拦出去将马上那汉子拖下来好好教训一顿。

 苏天民正在想着,不意那汉子驰至钱府门前,双缰一收,竟于坐骑昂嘶声中,自马背纵身一跃而下。

 汉子下马,马缰信手一抛,径自入府而去!

 所谓有钱能役魔神,诚然不谬。

 先此,府前一干闲人,原与苏天民具有同感,全对汉子这份汹汹来势深表愤慨,及见汉子投去钱府,态度顿改,愕然相顾之下,喧哗立告止息!

 苏天民眼光锐利无比,他于匆匆一瞥之间,便已看出来的这名汉子气派不同等闲,假如他没料错,他觉得这汉子很有可能即系来自平遥方面之天王专使!于是,他又想起河锦凤于红楼窗外听到的那番话,钱晓华须去天王府作定期省述,现在看来,已势在必行,如今,他想知道的就是钱晓华究因何事耽搁,而必待平遥方面派人催驾方始动身!

 约莫过去盏茶光景,那名汉子人而复出,自家人手中接过马缰,横身一掠而上,谢也不道一声,马头拨转,缰绳一抖,又向北门方面催骑疾驰而去!

 河锦凤传音问道:“苏兄是否觉得此人来去匆匆,颇有可疑之处?”

 苏天民正拟回答,一名家人忽然走过来低声说道:“大官人奉请苏公子入内,有事相商!”

 苏天民无可奈何,只好起身跟去。

 他在临去时,朝河锦凤递出一道眼色,示意后者,今夜府中变化甚大,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河锦凤微微颔首,表示理会得。

 苏天民一路跟来后院一座书房中,钱晓华正在房中负手蹀躞,神情显得甚是沉重。

 他见到苏天民走进来,勉强出一个微笑道:“苏兄请坐!”

 苏天民恭顺地道:“不悉二公子何事相召,如有何差遣,尽请明示,苏某人虽死不辞也!”

 钱晓华听了,脸色顿见缓转,忙说道:“没有什么事,找苏兄过来,不过是随便聊聊而已,来来,苏兄这边坐,坐下来慢慢谈!”

 苏天民于书案一边坐下后,钱晓华转向门外轻轻一击掌,立有一名诗婢悄步走入,钱晓华挥手道:“烫一壶好酒来!”

 女婢退去,钱晓华忽然指着案头纸笔,向苏天民笑了笑,说道:“请苏兄这就写下一份身世简历表吧!”

 苏天民一面伸手去取纸笔,一面故意问道:“怎么定要赶在这时候写?”

 钱晓华笑意敛去,皱眉叹了口气道:“钱某人明天须返总府一趟,正好顺便带去,唉,这一去,至少也得个把月才能赶回,真是头痛之至!”

 语毕,又是深深一叹。由此证明,这位小魔徒果然不愿离开长垣。不愿离开之原因何在,看样子也许就要揭晓了。

 可是,今人失望的是,小魔徒仅表示出不愿离开长垣,却未接着说出不愿离开之原因。

 苏天民早将捏造之身世拟就一篇腹稿在,这时提起笔来,腕走龙蛇,不消片刻,便已写妥。

 钱晓华接过去,约略过目,即顺手纳入一只漆筒中。接着,先前那女婢捧进一叠食盒,食盒打开,酒肴之佳美,自不待言,于是,宾主开始浅斟低酌。对饮之际,苏天民为慎重计,虽心存好奇,却绝口不去拿话套问。钱晓华谈东他谈东,钱晓华谈西他谈西;钱晓华叹气,他陪苦脸,钱晓华要笑他则跟着打哈哈。

 如此一来,宾主之间,乃更见“投契”!

 酒至中途,钱晓华带着三分醉意,忽然为苏天民斟一杯,相约高举,显得有点激动地道:“小弟离府期间,一切就仰仗苏师父了!”

 语毕,举杯一而尽!苏天民跟着干了,本想慨然拍应承,心念一动,连忙放杯逊让道:“二公子不在,凡事自有陈师父做主,小弟荷蒙栽培,虽赴汤蹈火,不足以报万一,护宅卫府,乃分内事,何能言作仰仗,公子折煞卑属了!”

 钱晓华缓缓摇头道:“苏兄有所不知,我们这位陈老,一向不问内宅事,内宅上下,亦均对此老之不解风情,相敬相远,畏若神明,小弟这次离去,全府号令执掌,固归陈老负责,至于里院诸事,则仍祈苏兄多多照拂才好。”

 这难道就是此魔不愿离去的原因?不可能!

 听此魔间口气,后房诸妾,似乎人人诸武,安全方面,根本勿须府中一名武士分忧分劳。

 小魔之所以如此说话,其正确解释,应该只是一种推心置腹的信任表示。

 依苏天民猜测,这也许仅是小魔的话引子之一,小魔真正要嘱托于他的,大概还在后面,尚未说出来。

 果然,钱晓华在顿得一顿之后,接着低声道:“不瞒苏兄说,小弟素有寡人之疾,现于府中,计置有妾八房,第八妾因罹患忧悒奇症,刻正处东角院一所密室内,由于此妾在众妾中,姿较佳,故甚受其他诸妾之嫉妒,而诸妾之中,又以五妾和七妾待宠生骄,且较他妾工于心计,小弟不在,惟一堪虑者,便是第八妾之安全问题”

 真是一笔污糟糊涂帐!

 苏天民尚以为这魔徒舍不得离开长垣,是关系着什么武林大事,想不到原来只是小魔一段不登大雅之堂的猥屑家务,苏天民这时不便口,惟有静待小魔将话说完。

 钱晓华喝了一口酒,低声接下去道:“第八妾幽居之处,向由府中三名五级武士轮班守护,小弟在时,自然无甚问题,着小弟一旦离去,可就难说了。所以,小弟想托苏兄的是,当小弟前往总府这段时期,望苏兄经常去东角院巡视巡视,除了陈老,以及三名值卫武士,府中如有人擅近一步,不管其为谁人,一律格杀勿论!”

 苏天民心有所疑,不自口道:“既然第五和第七两位夫人”

 苏天民话说出口,方感失言,加收缩,已然不及!

 讵知,钱晓华并不以为意,抬头苦笑笑注目道:“苏兄意思是说,小弟身为一家之主,姬妾中既有不守妇道者,何不加以有效处置是不是?”

 苏天民所奇怪的,正是这一点。

 他见钱晓华代他说出且无责怪之主思,当下只好惶然低低应了一声:“是的!”

 钱晓华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一言难尽,钱某人心有不忍,因为原因之一,而另一碍难之处,便是钱某人本无法对她们两个采取若何严厉措施!”

 苏天民然道:“为什么!”

 钱晓华苦笑道:“五妾原为本府三级武士,系本府铁卫之一,金老儿之义女,一身武功,火候深纯,为金老儿正宗嫡传。

 七妾则是本府三世子之公主,武功亦相当于一名三级武士。你苏兄想想,小弟能对她们哪个怎么样?”

 苏天民心想:爱攀裙带关系者,应以此为戒矣!

 同时,苏天民非常诧异:以三铁卫之义女,以及天王之孙女,何竟沦为人妾?钱晓华既娶有铁卫义女暨恩师孙女,又何敢再讨第八房姬妾?咄咄怪事,令人费解,魔宫不重男女关系,于此可见一斑!

 当下,苏天民无词以应,只好颔首唯唯。

 接着,钱晓华击掌召人,点起两盏灯笼,又带苏天民去东角院见过那三名五级武士。

 钱晓华为苏天民介绍三名五级武士,是在角院门房中,那位第八妾所患何疾?幽居何室?人生做何等模样?苏天民迄无所悉。

 一宵元话。第二天,黎明时分钱晓华单骑上路。

 如今,苏天民假如仍想留在这座魔府中,所须防范的,便只剩下那位总管陈老一级武士陈其玄了!

 不过,苏天民感到彷徨的是:他是否仍应留此?

 继续呆下去,目的何在?如果一走了之,那面紫令旗,便无异宣告报废,此旗得来不易,如不善加利用,又是否可惜了些?

 最后,苏天民决定到宾馆中去找河锦凤,他找河锦凤,并非为共议进退大计,而是去向小妮子下达既定之策!

 苏天民的决策为,术帝祖孙女已无停留此间之必要,应即赶去北邙,参加诸帝阵容,共撑大局。

 他本人,则暂时留下来观望一下,如获有利发展,自属佳事,否则,他将俟二号小魔徒返府,从二号小魔徒开始先杀一个痛快,再归北邙大营。

 进入大厅,诸人均在,包括那位可怕的陈老在内。

 厅中除原有诸文士,今天又新投到两名落魄镖师,以及一名面有菜的中年文人。

 由于主人钱晓华不在,新到三人,暂由府中那名方姓师爷接待。方师爷为南方人,能言善道,颇算计,但显然不诸武事。

 苏天民入厅,方师爷忙着为三名新客介绍,彼此寒暄了一阵之后,河锦凤忽然起身,笑向端木秀才道:“端木兄,出去走走如何?”

 端木秀才摇摇头笑道:“贺兄请便,小弟累甚,恕不奉陪!”

 苏天民因负有监视任命,这时眼角一扫陈老,陈老微微点头,于是苏天民趁机站起来,一笑接口道:“来,小弟陪贺兄出去转一转!”

 河锦凤知道端木秀才脚下最懒,十九不会接受邀约,最后跟出来的,将必为苏天民无疑;她有话要告诉苏天民,而苏天民也正好要找她说话,一举两得,彼此均中下怀。

 两人明明是约出去说私话,但因其中处境微妙,却可堂皇并肩走出,而能不受注意和猜疑!

 苏、河两人安步踱出钱府大门,河锦凤扭头笑道:“哪儿去?”

 苏天民想了一下道:“找个小酒馆坐坐,人多声杂,谈话反而安全。”

 河锦凤认为有理,于是,两人转过两条大街,相偕进入一座小酒肆,坐定之后,河锦凤抢着先问道:“昨夜那厮找你进去谈什么?”

 苏天民将昨夜经过详细说出,最后并表明自己所拟之下一步行动,要他们祖孙女先去北邙。

 河锦凤缓缓一摆头道:“北邙当然要去,但可不是现在。”

 苏天民惑然一怔道:“此话怎说?”

 河锦凤淡淡说道:“家祖意思是想先清楚,东角院密院中所囚者究为何许人。”

 苏天民大奇道:“咦,怪了,我不是刚刚跟你说得明明白白的,角院密室中,所幽处者为魔第八小妾么?”

 河锦凤哼了一声道:“像你这般天真天下能有几人!”

 苏天民瞠目讷讷道:“这,难道”

 如说钱晓华骗了他,苏天民实在不敢相信。

 河锦凤淡淡接下去道:“昨夜,你入内后,家祖以一猜谜者身份凑来席前,传音告诉锦凤,说府内角院密室中正囚着一名重要人物,仅知犯人为一女子了但非府中之姬妾,因此,他老人家要锦凤相机留意”

 苏天民忙道:“囚既为女子,何以见得不是府中姬妾?”

 河锦凤点头道:“这一点,人人想问。换句话说,此一问题锦凤于当时就向家祖发问过了。”

 苏天民迫不及待地道:“令祖怎么说?”

 河锦凤待端酒菜的伙计退去,方才回答道:“家祖说,他老人家亦已看出那名陈姓老鬼不是个好惹人物,故于行动间,一直非常小心,他老人家游人东角院,不敢过分大意,故仅于舍房外听得两名武士一段片断续话,便身退出。

 两武士的对话是这样的:一人说:‘那妮子也真棘手,官人稍一近,即以自杀相要胁,我看我们官人这一次大概是白费心机了!’另一人说:‘可不是?小弟只是奇怪,人由总府押来,为什么连妮子身上一柄匕首未搜出,那两名四级武士,当初难道都是死人不成?’你想吧,姓钱的连人家衣边都未挨着,托称为其第八妾,岂非自我陶醉?”

 苏天民脸色一变,失声道:“啊,此女莫非竟是…”

 河锦凤脸色也是一变,注目道:“莫非竟是什么人了’苏天民曾经有过经验,不敢再为自己找麻烦,于是定一定神,故意皱眉思索了一下,这才说道:“小弟受命自北邙出发时,曾闻鬼帝言及,说什么黄山铁胆客有个孙女儿,叫做什么…!么…噢,对了,叫做古玉蓓…说是亦奉他帝之命出来传讯,但时隔多,竟一去杳然,魔府现下这名女子,会不会就是那位古姑娘呢?”

 由于苏天民措词技巧,河锦凤顿时为之释然,这时喃喃接着道:“黄山铁胆客?是的,锦凤似亦曾听家祖提过此人,这位铁胆客可是位大大的好人啊!”苏天民点点头道:“当然,如非好人,诸帝又怎会引以为友。”

 河锦凤沉着自语道:“这样说来,倒真变成无法袖手不管了,可是…姓钱的虽然不在,但尚有那陈姓老鬼…这怎么办呢?”

 苏天民道:“姑娘有否向令祖提及小弟?”

 河锦凤点点头道:“提过了。”

 苏天民又道:“令祖对小弟有无特别指示?”

 河锦凤道:“他要你务必小心,说梅叟苏老儿现在只剩下你…你…你这一条,还有,他要你务必珍视那面武士今旗,以备将来能够混入仙山庄一探虚实!”

 苏天民点头道:“小弟不想走,正是为了这一点!”

 河锦凤有点边急道:“目前最要紧的,人怎么救,你说吧!”

 苏天民故作镇定,笑笑道:“事情也不急在一时,令祖为九帝中第一智星,静候令祖安排可也,同时,再说那女子还不一定就是古家姑娘,慌什么?”

 河锦凤作道:“不论其为谁家女儿,仅凭那份贞烈情,便值得我们伸手营救;不是古家人,难道你就不想管了么?”

 苏天民巧成拙,只好赧然赔笑不语。

 河锦凤随意挟了几口菜,放着道:“不早了,回去吧!”

 苏天民低声道:“不想先去跟令祖联络一下?…你去,我在这里等你。”

 河锦凤摇头道:“不必了。”

 苏天民又道:“为什么?回去之后,再想出来可就没有这样方便啦!”

 河锦凤淡然一笑道:“方便之至。”

 苏天民一怔道:“怎么说?”

 河锦凤侧目嫣然一笑道:“你以为今天投来的那名何姓文士他是谁?”

 苏天民发呆道:“这

 河锦凤掩口低声道:“这就是说。你阁下对四海幻神叟的认识还差得远!”

 苏、河两人回到钱府,只是晚茶时分。

 苏天民走进自己卧室,正想小憩片刻,一名里院使女,忽然走来窗下,向房内声说道:

 “苏公子在吗?”

 苏天民探头问道:“什么事了’

 那使女微福道:“方师爷有请!”

 苏天民拉上窗户,重新出室,随那使女向后院走去。

 一连穿过两重院落,苏天民不起疑止步道:“晦,这位大姊,慢一点,你且说清楚,我们现在这究竟是往哪里去?”

 那使女回身一笑道:“梅花院呀!”

 苏天民愕然道:“梅花院?梅花院不是五夫人住的地方么?”

 那使女咯咯笑道:“谁说不是?”

 苏天民诧异道:“你不是说方师爷找我么?”

 那使女掩口道:“当着别人面前,说是五娘娘找你,方便’吗?”

 苏天民注目不前道:“娘娘找我何事?”

 那使女娇笑如故道:“我们娘娘早知苏师父必然会有此问,特命婢子转达,娘娘说,大官人临行,已授命苏师父为内府监护人,并已分别知照各院在谕,苏师父如未拒绝我们官人委任,即无权拒绝任何一位娘娘之传召!”

 苏天民皱眉道:“内府刻下并无任何事故发生,传召何为?”

 那使女笑道:“苏师父尽可以去责问我们娘娘,如对婢子发问,则说了也等于白说。苏师父这边请!”

 苏天民无以反驳,只好继续走。

 苏天民知道,钱晓华这七房妾中“贤”“”“妒”必然各占其一!

 在红楼中,以丈夫不去王府省述为虑的那一位,显属一名贤妾。拟制那几条不文之灯谜者,必为一名妾。

 在七人中,定有一人对夫君再讨第八房姬妾深表反感,以致使钱晓华引以为虑,甚至不能放心离开一步,此妾,当属一名妒妾无疑!

 那么,苏天民边走边想:现在找他前去的这名第五如夫人,是否属于三者之一?如是,又属“贤”“”“妒”中的那一妾?

 苏天民正在想得出神,忽听那使女忍笑低声道:“到了,苏师父!”  m.eH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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